莫儇

【关键词：黑键】

写着写着就忘了关键词的存在，跑题有
关于钢琴的技术性问题请不要深究
毕竟我是一个只会弹小星星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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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诚一直记得，小时候学钢琴的日子。那时他已经十二三岁了，才开始练指法，而明台已经弹得有模有样，时不时弹些欢快的曲子讨明镜欢心。阿诚就在一旁静静听着，手指在大腿上随着曲调敲击，只盼着有一天也能弹得这样好。

明楼有时也会帮他指导，从手型到技巧，面面俱到。阿诚手小，白键跳到黑键的时候总是力度不够，连贯性自然也不好。这时明楼便会轻叩阿诚的手背让他停下，然后一遍一遍地示范给他看。阿诚想，如果自己能成长的快一些，而时间过的慢一些便好了。等他可以行云流水地把一首曲子弹下来那天，这个人还会不会坐在他的左边聆听呢。

明楼要去巴黎的决定来得突然，阿诚的心像是被什么钝器扎了一般生疼。这些年他一直练肖邦，技艺愈发纯属，他的手指也变的纤长有力，可以轻易掌控所有的黑键白键，可脑里仍清晰记得明楼的那些训导。实际上，自基础打好之后，明楼已经鲜少陪他练琴。

至少最后为他演奏一次吧，在分别之前。阿诚想。

月光如水，晚风吹动落地窗旁边的白纱帘，带进来一股桂花的芬芳。

明楼倚在钢琴边，听着音符串联成旋律自指尖倾泻，心想阿诚这几年果然大有进益。弹的是肖邦的《离别曲》，倒也应景。明楼像是被什么蛊惑，绕到他左边坐下，伸出手，与他联弹了起来。二人从未排练，却配合的绝妙无间。

有人说过，想把钢琴弹好，就要试着与你的琴恋爱。

阿诚想，是恋爱了啊，虽然对象不是钢琴，而是教会他弹琴的那个人。虽然这场旷日持久的暗恋，几乎耗尽他的所有心力，但总有一天，他会以一个完美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，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他。

演奏结束后，阿诚的手许久仍未离开键盘。明楼笑了笑，手指如过去一般在他的手背上叩了两下，嘴中念叨，怎么，这般不舍？

阿诚感觉手背触及之处像是过了电，心里也跟着漾开了涟漪，胡乱点了点头。

“既然不舍，等再过两年，你满十八了，便过来找我，如何？”明楼问得认真。

阿诚望向他的眼睛，却清楚地看到了自己。

原来，有一种默契是，他未开口，他便了然。

阿诚亦笑了笑，说了声，好。